“啊嘞,中也沒有看鏡頭誒。”澀澤龍彥轉頭看向中原中也，紅眸灼灼，呼吸交錯,刻意放緩的語氣充滿了繾綣勾人的暧昧，“是因為今天的我太好看了嗎？”

“……閉嘴吧你。”中原中也擡手捏住澀澤龍彥的嘴巴,他漲紅了臉,色厲內荏地說道：“你再說，今天就不拜荒神了！”

澀澤龍彥飛快眨眼,眼神帶著點討饒的意思,中原中也這才放開了手指。

這一回,中原中也直視相機鏡頭，堅決不往澀澤龍彥身上看。

“哢嚓哢嚓哢嚓！”

相機快門聲不斷。

異能生命體奉命舉著相機來了一個十連拍。

照片上,一身白無垢的澀澤龍彥正經了三張照片的時間,然後就果斷親上了一旁穿著黑無暇的中原中也臉上,高清的鏡頭完美抓拍到了澀澤龍彥那一瞬的狡黠笑容和中原中也的吃驚臉紅。

——如何褻瀆一位神明？

——當然是要用愛與欲將祂拉下神壇，用無盡的欲-望填滿祂的身體，再無暇回想高坐雲端的孤獨歲月。

異能生命體盡職盡責地拍攝著照片。

很快，照片中出現了穿著與中原中也身上同款紋付羽織袴的澀澤龍彥，白色的馬尾高高紮起，束發的繩結是明艷的橘紅色,鮮紅的眼眸滿是笑意。

兩個新郎並肩站在一起，和諧得仿佛綺山神社的本殿就是婚禮現場。

終於，澀澤龍彥最期待的畫面出現了。

中原中也別別扭扭地站在一身紋付羽織袴的澀澤龍彥身邊，純白的和服穿在他的身上,白棉帽半遮住少年美麗的面容,紅潤的嘴唇就像是沾著新鮮露水的紅櫻桃,橘色的發絲攏在耳後,在純白的衣領間若隱若現。

澀澤龍彥努力放緩呼吸，他克制地握住中原中也褪去黑色手套的手，十指相扣，掌心相貼，他們並肩站在玫瑰花海前，畫面就此定格。

澀澤龍彥：嗚嗚，他的神明穿上了白無垢，與他成婚了！

中原中也：冷靜，不就是白無垢嗎，剛才澀澤龍彥也穿過，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不用緊張！

異能生命體：哢嚓哢嚓！

三輪拍攝外加荒神參拜終於結束，中原中也摘下白棉帽，不動聲色地舒了口氣，總算能將這身白無垢脫下來了。這身衣服束手束腳的，也不知道剛才澀澤龍彥怎麽就穿得那麽自在。

就在這時，澀澤龍彥抱住了他，還將臉埋在了他的肩窩裏。

這是一個十成十的澀澤龍彥式經典撒嬌動作。

中原中也習以為常，還順手給澀澤龍彥身上略有些淩亂的黑色羽織捋了捋。

“中也……”澀澤龍彥的聲音低低響起。

“嗯？”中原中也應了一聲。

“我餓了。”澀澤龍彥的聲音壓得極低，聲音又低又磁，像是小鉤子似的撩在中原中也頸側的皮膚上，這讓中原中也面上微微發燙，有些不自在地側了一下臉。

只是，這麽大一只澀澤龍彥，中原中也再怎麽側頭也逃不開對方呼吸的範圍。

在聽清澀澤龍彥的訴求後，中原中也想到了廚房裏至今還泡在盆裏的紅豆和糯米。

別看他們只需要來回換兩套衣服，拍照外加參拜荒神，但在拍照上花費了大量的時間，膠卷都用光了三卷，耗時絕對超過四個小時了。

嗯，紅豆和糯米一定已經泡好了，可以做紅豆飯了。

思及此，中原中也拍了拍澀澤龍彥的肩膀，口中道：“我先換身衣服，然後給你做紅豆飯，再等半個小時，你……”

中原中也接下來的話卡住了。

因為澀澤龍彥擡起頭，定定地看向中原中也，那雙剔透紅眸中蘊含著的強烈渴望，無論怎麽看也不像是因為餓的。

他是說，物理上的那種餓法。

中原中也本就泛紅的臉頰，這一次是徹底紅了起來。他的眼睫不安地顫動著，明亮清澈的鈷藍色眼眸卻直直地看過去，不閃不避，誘人卻不自知。

澀澤龍彥握住中原中也的腰，心中的渴望如燎原之火，越來越熾熱。

“紅豆飯……”唇齒相貼間，中原中也努力抓住那一絲清明，現在才下午，做那事兒是不是早了點？還有，紅豆和糯米泡了四個小時了，再多泡一會兒，糯米一撮就要成渣了吧？

“中也……”澀澤龍彥滿腦子都是中原中也，紅豆飯是什麽他都沒概念了，哪管紅豆和糯米泡了多長時間。

很快，中原中也也沒空想起他泡好的紅豆和糯米了。

身上的白無垢如一朵純白的百合在床上綻放開來，他被困在澀澤龍彥過於熾熱的懷抱中，身體被入侵到前所未有的深度，再無法控制自己的聲音，嗚咽著被澀澤龍彥卷入了可怕的浪潮中，被拋入一個又一個浪頭。

好累。中原中也迷迷糊糊地想道，結婚，好累。

***

中原中也做了一個夢。

夢中他看到了澀澤龍彥，比現在更加成熟優雅的版本，大概是二十來歲的年紀。鬢角處的白發編成細細的辮子，攏住垂在身後的銀白色長發。

他看到他們並肩戰鬥，聯手碾壓一個又一個看不清臉的敵人。

很暢快。

就是夢中的澀澤龍彥明顯沒有現實中粘人，笑起來的時候很是矜持，透著一種早已被現在中原中也看穿了的虛假淡然。

但眼神是一樣的。

專註得有些紮人的目光總是似有似無地往他身上瞟來，但在中原中也轉頭看他的時候卻故作不經意地移開視線，欲蓋彌彰的樣子，真的是別扭又可愛。

等中原中也在現實中睜開眼睛，感受著這仿佛徒手打趴下上萬敵人後的腰酸背痛，他不知該繼續震驚從來都沒做過夢的他竟然在昨天晚上、也可能是今天早上做了一個夢，還是該羞惱一向在體術訓練上無比懈怠動不動就一副被掏空身體無法繼續的某個白麒麟在那種事情上耐力竟然超過了他。

中原中也的眼神放空半晌才緩緩轉過頭，瞪向正單手撐著腦袋，精神奕奕盯著他的澀澤龍彥。

這家夥沒有穿衣服，被子只蓋到腰上，露出帶著些許紅痕的白皙胸膛。而他的手機則隨手扔在枕邊，顯然，澀澤龍彥醒得比他早，還有心情擺弄手機來著。

可惡！

“中也你醒了啊。”澀澤龍彥的唇角高高翹起，笑得滿面春風，他湊過來，對著中原中也的唇角就親了兩口，笑瞇瞇地說道：“這是早安吻和午安吻哦。”

中原中也：“你……”頓了一下，因為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用嗓過度，即使他的恢覆力驚人，這會兒說話的聲音也沒法聽。

澀澤龍彥立刻端出一杯散發著甜香味的蜂蜜水。

也不知道這家夥天天往「龍彥之間」塞了什麽東西。中原中也嘴角微抽，但咽下兩口蜂蜜水後，嗓子確實舒服多了。

嗓子剛舒服點，澀澤龍彥就靠了過來，占有欲十足又小心翼翼地將中原中也圈在懷裏，臉在中原中也的肩窩蹭來蹭去，嘀嘀咕咕地道：“啊，中也在這裏，完全不想起床啊。”

暫時起不來的中原中也冷靜地任由澀澤龍彥蹭來蹭去，緩了一會兒，在澀澤龍彥的手越來越往下也越來越放肆的時候一把揪住，往被子外一扔，然後道：“起來了。”

雖然有些羞惱自己的耐力竟然輸給了澀澤龍彥，但昨晚他感覺很好，體力上輸了就是輸了，他還有進步的空間，而澀澤龍彥，既然這麽有活力，今後的體術訓練上也一定能夠拿出亮眼的成果吧。

中原中也意味深長地看了澀澤龍彥一眼。

澀澤龍彥：“……”他家中也這眼神，有些危險啊。

危險歸危險，但澀澤龍彥還是沒能忍受住誘惑，戀戀不舍地又親了兩下，這才老老實實地起床。

現在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廚房裏的紅豆和糯米，應該沒法用了。

中原中也換上輕便的和服，嘴唇微腫，脖子上是大片紅色的吻痕，這還只是衣服沒能擋住的痕跡。至於其他地方，只會更多。

中原中也的恢覆力絕對是異能者中的翹楚，都這樣還一身沒兩天時間褪不去的印子，只能說，澀澤龍彥昨天是真的賣力。

中原中也盯著鏡子默了默，忍不住道：“你是小狗嗎？”

瞧瞧這些印子，就連他的手指都沒被這混蛋放過，又親又啃，指節上還留著兩個牙印。

澀澤龍彥一臉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張嘴：“汪汪！”

中原中也：“……”

這混蛋！

拿到手機，中原中也發現手機未接電話13通，來自同一個人。郵箱裏的未讀信息99+，其中50條來自同一個人的貢獻。

中原中也一臉鎮定地略過此人信息，先點開來自阪口安吾的那一封，發現這是一封恭喜他和澀澤龍彥結婚的短信。

點開來自澀澤榮一那一封，同樣是恭喜新婚，還有希望他和澀澤龍彥有空回本宅坐坐，見見澀澤家其他人，要是願意正式辦個婚禮就更好了。

點開來自草野編輯的那一封，依舊是恭賀新婚，外加詢問舉行結婚典禮的日期。

再戳開兩封短信，內容大同小異。

顯然，他和澀澤龍彥登記結婚的消息，已經傳遍了他們的朋友圈和工作單位。

中原中也直接退出郵箱，轉而登錄ins，果然看到了來自澀澤龍彥的@還有他昨天上午就發布的動態——

一張經典款婚姻屆受理證書，地址打了馬賽克，附加說明只有兩個字：【已婚】。

高冷得一批，下方的留言卻是熱鬧非常，絕大部分都是【恭喜個別明晃晃帶著一點嘲諷，說澀澤龍彥恨嫁多年終於得償所願恭喜恭喜，哦，這條來自五條悟，他和澀澤龍彥的關系一向不怎麽樣。

中原中也轉而看向自己的賬號，雖然他沒有發什麽新動態，下面一堆順著路過來說恭喜的。未讀私信99+，戳開一看，基本都是某人發的。

中原中也的嘴角抽了抽，他撥通了一個電話。

鈴聲響了兩下，對面接起了電話。

[中午好，中也。]手機那頭傳來的聲音帶著法國人說日語時特有的溫柔韻感，是蘭堂，[新婚快樂哦，昨晚過得愉快嗎？需要來自於哥哥們的教導嗎？]

“謝謝。”中原中也故意無視了蘭堂的後半句話，法國人，嘖。

頓了頓，中原中也直接道：“魏爾倫那家夥又在搞什麽鬼？我以為，我和龍彥的事情，你們早已經知道了。”

他們是戀人，感情到了，登記結婚哪裏有問題嗎？至於那麽多電話訊息瘋狂轟炸嗎！

蘭堂低低地笑了起來，法國前諜報人員金綠色的眼眸隔著金色亞空間，看著裏面正在暴揍某人來發洩怒氣的親友，道：[保爾只是覺得，你們結婚得太早了。]

蘭堂也是這麽覺得的。熱情開放的法國人，不覺得中原中也十六歲交個男朋友有什麽問題，但真心覺得十八歲結婚有些太早。

這麽早就將自己綁死，真的好嗎？

就那棵樹了，不再去樹林裏瞧瞧有沒有別的好樹了嗎？

中原中也其實也覺得現在結婚有些早，但在蘭堂面前，他不會承認的。

“我覺得很好。”中原中也語氣堅定地說道，“龍彥很好，我希望能夠定下他。”

蘭堂又笑了起來，說道：[好吧，中也你喜歡才是最重要的，我會好好勸勸保爾，不會給你們找麻煩的。]

“謝謝。”得到滿意答覆的中原中也掛掉電話。雖然不想承認，但魏爾倫和蘭堂算得上是他家這邊的人。以澀澤榮一為首的澀澤家從來沒給他們找過事，中原中也自然也要約束一下魏爾倫。

剛掛了電話，一雙手就纏了過來。

“中也……”澀澤龍彥從後面抱住中原中也的腰，臉在中原中也的後頸上蹭了兩下，癢得中原中也想要將他拽開的時候，他立刻說道：“午飯做好了，中也，是紅豆飯。”

中原中也睨向澀澤龍彥，還敢說紅豆飯，他昨天泡的紅豆和糯米都毀了。等等，難不成是昨天泡爛的糯米下鍋蒸的紅豆飯？

“不是啦。”澀澤龍彥笑得無比乖巧，“我今早起來新泡的紅豆和糯米。”

中原中也難得沈默了一下，然後道：“所以，你今早起來泡了糯米和紅豆，然後……”

“然後當然要回到床上繼續陪著中也睡。”澀澤龍彥義正言辭地道，要不是中也累到了，他其實挺想……嗯，主要是睡著的中也也好誘人。

中原中也：“……”

不，他一點都不用這家夥陪！

吃飯的時候，澀澤龍彥說起了夏油傑。

“傑未來七天都會在京都，剛才還問起中也，什麽時候有空，一起去聚個餐。”

“什麽時間都可以。”中原中也端著碗，有些感慨，“夏油他來京都出差的頻率越來越高了。”

京都也有咒術高專，即使沒有特級咒術師，但京都可是咒術師的大本營，這裏一堆世家咒術師，特一級的咒術師不少，按理說根本不會出現人手不足的情況。但是，現實就是這麽魔幻，京都咒靈事件頻發，一度竟超過了東京。

去年特級咒術師夏油傑曾被借調到京都長達三個月的時間，要不是另一位特級咒術師五條悟沖過來砸了咒術總監部，那群爛橘子高層都想要直接將夏油傑扣下了。

有虎視眈眈的五條悟盯著，走官方調職走不通，咒術總監部的高層就想著讓夏油傑高專畢業後主動到京都咒術高專工作，便拿利益來誘惑他，比如「窗」的權力。

現如今，夏油傑還沒有高專畢業，但他已經擁有千葉縣「窗」的指揮權。

在高層看來，像是夏油傑這樣普通家庭出身的咒術師肯定沒法抵抗權力的誘惑，歸順他們不過是時間問題，完全不知道之前五條悟的砸場子和現在夏油傑的猶豫不決，為的就是讓咒術總監部高層心甘情願讓渡權力。

只能說，這些年，夏油傑在澀澤榮一那裏的補課效果很不錯。

“說不定哪天京都就成了傑的地盤了。”澀澤龍彥聳了聳肩，照咒術總監部這麽主動送的架勢，這個未來沒幾年就要成為現實了，“傑會先去黑渦町處理詛咒，然後在京都休息幾天。”

黑渦町是京都府伏見區的一個小地方，原本因出品的陶器略有些名氣，當然，名氣不大，跟其他出產陶器的大地方差遠了，只是近些年輿論包裝得當，不少外來游客來京都旅游的時候會將黑渦町加入打卡地點。

從今年年初開始，黑渦町內的居民突然對漩渦這個圖案爆發了極大的熱情，審美瘋狂趨向漩渦，不僅出產的陶器上滿是漩渦的圖案，居民身上也開始以多漩渦為美。

理智一點的，最多燙個頭發穿漩渦圖案的衣服。狂熱些的，幹脆在身上紋上漩渦圖案。還有一群明顯失去理智的家夥，竟將自己的身體扭成人體漩渦直接死掉的，就此死掉的人數量不少。

很快，黑渦町開始出現與漩渦相關的咒靈，且跟其他地方不同，這裏誕生咒靈的速度特別快。

一開始不怎麽強，二級三級的實力，派幾個京都咒術高專的學生就能夠處理。但很快，一級咒靈開始出現，任務等級飆升。

這一回夏油傑被派來這邊，只能說，會半展開領域的一級咒靈，指不定什麽時候就突然爆發成特級了，還是派特級咒術師處理最為穩妥。

兩人在院子裏說著話，被澀澤龍彥隨手扔在臥室裏的未來危機震動了一下，《****日志》刷新出了一條新日志。

【2008年5月9日下午13:05，京都府伏見區黑渦町“麻煩人物三十九號”五島桐繪死於漩渦詛咒。】

【麻煩人物三十九號一直努力活到現在，救她一命或許可以作為一個小小的獎勵。】

無人理會。

手機屏幕亮了數秒就暗了下去。

吃過午飯後，澀澤龍彥和中原中也沿著山路散步消食。新婚夫夫剛在林間黏糊一會兒，中原中也的手機響了。

是夏油傑。

一接電話，中原中也就懵了。

“我和龍彥在一起，嗯，他沒帶手機……哈？帶著菜菜子和美美子來京都旅游？夏油，你在說什麽啊，你不是來京都出差做任務的嗎？”澀澤龍彥可是剛跟他說過夏油傑來這裏出差做任務的事情。

中原中也懵，夏油傑的聲音比他更懵。

[沒有啊，沒有任務，好不容易有兩天假期，就想帶菜菜子和美美子來京都旅游了。中原你沒見過我家菜菜子和美美子，就想著讓你見見。對了，菜菜子和美美子還給你們準備了新婚禮物。]

菜菜子和美美子是夏油傑去年九月份執行任務的時候從一個偏遠小山村裏救回來的咒術師幼崽，才四歲，父母雙亡，因為咒術師天賦被那群無知村民欺負得夠嗆。

當時的夏油傑氣壞了，對著那群村民就是一通暴打、報警再輿論宣傳三連操作，讓他們承受身體疼痛、牢獄之災的同時還附加社會性死亡。而菜菜子和美美子這對雙胞胎姐妹因為夏油傑當時的救助，對他有著強烈的雛鳥情節，死活不願離開他。

夏油傑還未成年，又還在上學，自然無法收養她們。還是夏油傑的父母出面，收養了這對姐妹，讓她們成了夏油傑名義上的妹妹，雖然大家看著她們兩個黏夏油傑的樣子，比起兄妹，更像是父女。

她們兩個因為村民的虐待，很怕普通人，但夏油夫婦有著夏油傑父母這一層光環在，姐妹倆還算親近他們。

前些天，夏油傑抽空回家看父母看姐妹倆，一時不慎答應了要帶她們去京都玩。哪怕夏油傑真心懶得在任務時間外來京都，他還是準備在這難得的休息日帶她們來京都了。

正好，他看到了澀澤龍彥發的ins，雖然沒有公告婚禮日期，但提前恭喜一下再送個禮物，很符合他發小的身份。

以上，是夏油傑的心理歷程。

澀澤龍彥&中原中也：“？？？”

澀澤龍彥拿過手機，說道：“你上午十一點的時候跟我打電話說來京都處理黑渦町的詛咒，未來七天都會留在京都。”

[黑渦町？]夏油傑的聲音裏是不摻半點水分的驚訝，[那是哪裏？京都有黑渦町這個地方嗎？]

澀澤龍彥：“漩渦詛咒呢？”

[……沒聽說過。]夏油傑猶豫了一下，回答道，他覺得對面的澀澤龍彥和中原中也有問題，不是被電信詐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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